平王听到她又开始揭素盈的往事,终于怒不可遏:“这事你还提起来干什么?!人活一辈子,谁不会得个疑难杂症?你说这话,是不是还记恨我拒绝了你弟弟家的亲事?我的女儿生一次病就该下嫁给你侄子?那小子倒是壮实得很,可惜一生下来就像脑子少根筋!”
王妃也不退步,又讽刺:“不说就不说吧,免得你向上一报,皇后娘娘来治我们的罪。我们一群姐妹可没有一个生过她,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曲解我们说过的话呢?”
“还不住嘴!”平王大怒,将手里的玉箸啪地掷在地上。玉箸顿时碎成几段,吓得众人纷纷低下头。
素沉忙打圆场道:“想是母亲疲惫,请父亲容儿送母亲入内休息。”平王巴不得王妃早早退席,飞快地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,又招呼诸人再举杯箸。
王妃搀着素沉手臂,一步一挪地往自己住处走,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厅内再度笑语盈盈,心中已然不悦,又瞧见仆人端着饭菜往妙音轩走,知道一定是素飒命人做给轩茵的。
她恨恨地指着妙音轩,说:“你看,老三的眼里哪儿还有我的教训?竟让一个卑贱的丫头开起宴来了!”
素沉宽和地开解道:“母亲太多心了。轩茵已经是父亲义女,今日连一顿好饭也分不着,岂不是让人小看我们家?三弟一向考虑周全,也是存着这个念头赏她一餐,母亲何必为这点小事生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