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南这八卦性格,听到楚夫人哀戚的叫声,忙出了房门,凑到门上铁栅栏偷看。
对她这种鬼鬼祟祟的行为,朱聿恒投以鄙视的眼神,然后用脚尖给她拨了张凳子,示意她坐下光明正大地听。
只见楚元知哀苦地捧着妻子的脸,声音喑涩:“璧儿,你……你还好吗?”
楚夫人竭力“嗯”了一声,又问:“你呢?”
楚元知却没回答,只用那双颤抖的手抓住妻子的手,从喉口拼命挤出几个字:“北淮……北淮呢?”
楚夫人身体一僵,别开了头,哽咽道:“他,他今天酒楼忙,就没来……”
楚元知的声音陡然提高:“不可能!北淮是不是出事了!”
楚夫人掩面痛哭,还没来得及说话,便被楚元知死死按住了肩膀。
她避无可避,只能气息急促道:“早上……北淮要和我一起来的,可我们刚出门,他就被,被一群官兵带上了车,我怎么追也追不上,至今连他去哪儿了也不知道……”
楚元知怅然长叹,那叹息声却已经不再有悲苦凄凉,只剩下空荡的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