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我的天!维多冷,我们简直是禽兽了,”奧当斯对她的哥哥说。“贝姨告诉我们的,其实我们早该猜想到。我的夜饭要呕出来了。”
奥当斯话没有说完,就拿手帕堵住嘴巴,唯恐哭出声来。
“我要那个伏维奈明天来看我,”维多冷往下说可是他未必肯接受我房产的抵押。这般家伙要的是现款,好再去盘剥别人。”
“把咱们的终身年金卖掉吧,”贝德对奥当斯说。
“一万五六千法郎做什么用!”维多冷回答。“这笔债有六万呢!”
“亲爱的姨母!”奥当斯拥抱着贝德,表示真心的感激。
“不必,贝姨,你那份小家产还是留起来吧,”维多冷也握了握贝姨的手。“我明儿可以知道那家伙究竟是什么意思。要是我太太同意,我能够把告发的事拦下来,拖一拖。看到父亲的声望受到损害,真是!……真是太可怕了。陆军部长又要怎么说?父亲的薪水,三年以前就押出去了,要今年十二月才满期;眼前没法拿去做担保。伏维奈已经把借票展期十一次;父亲付过多少利息,你们算算吧!这个窟窿非堵住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