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拉出了风圈,地心引力突然恢复,我在地上翻滚起来。我拼命蜷着身子,我看过某个类似的新闻,知道第一要紧的是护住下身,身上的伤都可以置之度外。
终于我停了下来,陈小坤一把把我拉上马,向停车场跑去。
小灰的马蹄疾疾敲打着地面,我浑身像散了架一样,死人一样趴在马背上。我无力地说:“你再晚一步我就死翘了。”
陈小坤说:“你得感谢小灰,我说过它会救你一命的。”
不知道它是怎么找来这里的,我感激地拍拍小灰的背,它毫不谦虚地喷了个响鼻。我全身伤痕累累,血沾在小灰的毛上,我看到它也浑身是伤,伤痛让我们有了共同的感觉。
小灰背着我们穿过龙卷风交织成的通天森林,沿着被风扫干净的路面一路跑回了停车场。
回到停车场,我们都累趴在地上,我的右腿恢复了一下竟然可以走路了。现在终于有时间思考眼下的情况。
我说:“搞什么飞机,扔出来的火车还要回收的?”
陈小坤正捧一掬水给小灰喝,他说:“你还记得你说过的平行世界的熵流动一致猜想吗?”
我很快也想到了:“平行世界的熵流动总是趋于一致的,‘播种’打破了平衡,这就形成了一个‘水位差’,为了回复熵平衡,就会产生回吸!”
“对,现在是回收的时候了。”
“妈的,抠门!”我狠狠骂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