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胜的眼睛在这个时候被歆儿的手挡住。
“别看。”歆儿漠然而平静地说,“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“陛下也别看。”谢胜心惊肉跳地伸手去遮歆儿的眼,却被他冷冷推开。
“我早说过,真被我气死,反而是她的福气。”歆儿出神地凝视着凶杀现场,说,“天下地位最高的女人临死时,不过是这么狼狈可悲的景象。”
“她真的死了?”谢胜恍如置身梦里,呓语似的问,“一声不响地死了吗?”
没有撕心裂肺的惨叫,也没有对凶手的恶毒诅咒——那个狂傲的、睚眦必报的真宁大长公主,竟会这样窝囊地死去?他不能相信,总觉得这应该只是一幕大戏。真宁公主投入地演完了她的那一份,就会从草地上一跃而起,掌掴那些扮演侍卫的人,凶狠地训斥他们演得太逼真……
“她不过是个人。”歆儿见那些衣衫染血的侍卫飞快撤退,“现在,去看看你父亲那里怎么样了。”
“我父亲?”谢胜更加摸不着头脑。
“难道你不认识?”歆儿一边在谢胜的帮助下跨马,一边说,“其中有两个人,是和你父亲一起回京的睿将军和素将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