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毓道:“你们两个姑娘待在那儿也不是事,趁早寻个好去处吧。府中若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,可拿去当铺当了,换些银两。”
俩丫鬟听完潸然泪下,一时不免伤春悲秋,感慨万千:“那您呢?您今后要去哪里?”
楼毓望向她们的目光带着一丝审视,声音一凛:“你们是替谁问的?你们自己、楼府,还是楼渊?”
大喵小喵齐齐跪下,大喊冤枉。
“方才路边茶棚里的小二,是楼府的家仆,我以前去找楼渊时曾见过他。他替你们倒茶、拿点心,从你们交谈中可见,相互之间应该是熟悉的。”楼毓道,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这种形势下另投其主,也算情有可原。”
二人僵硬,喊冤的话被堵在喉咙口,于是涨得满面通红,哑口无言,再多的辩解在这人面前也只是徒劳罢了。
她仿佛已经看穿了她们。
一股寒意从大喵后背涌上,凭楼毓的功夫,眨眼间就可置她们于死地。
“你们走吧。”良久,等来一声叹息,传到两人耳朵里百般不是滋味。如释重负的同时,两人也感到羞愧难当。
大喵脸皮薄,脸红得滴血,跪着迟迟未起。
楼毓道:“主仆一场罢了,我也没想过要你们的真心。”
小喵犹犹豫豫地说:“七公子为您准备了马车和通行的令牌,再过两个时辰,等城门口的侍卫换成了自己人,您便可以轻松出城了。还有……还有屋子里那箱东西,是七公子托宫中的老嬷嬷们带出来的,是宁夫人的遗物,想着搜罗了给您,让您日后也好有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