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微笑说:“只要皇后不当真,便是无稽之谈。”
不一会儿,微光初绽,睿洵进宫叩问圣安。皇帝说起冬宴之后二侯遇袭,说:“兰陵郡王遇刺未久,歹人竟又在京城袭击侯爵。两位夫人白衣血书诉冤,不肯罢休。此事不宜久拖,我想要你去办。”
睿洵立刻推辞:“儿臣并无缉凶之能。”
他知道,要他办这事,是想弥补冬宴时偏待文武的过失,却不愿多事。
素盈不慌不忙地说:“以妾愚见,殿下无须多虑。以诏狱去办,督促大理寺卿即可,也算对卫侯、衡侯有所交代。殿下只需表明居中主持、不偏不倚的态度。”
她话音方落,睿洵不同意道:“若以诏狱过问,无论有没有我,大理寺都可以居中处断、不偏不倚。”素盈扫他一眼,便不说话了。
皇帝说:“卫侯、衡侯是什么样的人,你也知道。太平无事时,恨不得要武官俸禄全缴国库,人家多吃一口肉,也像是吃了他们碗里的。遇上今年这样的危机,他们还是到处嚷嚷,说为国捐躯是武人本分。同样的俸禄,别人要拼命,他们却只要会作诗,兼辱骂莽夫,换我也想打他们一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