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凌才不会抢这个没有必要的风头,他赶忙摆手谦让,“哎呀呀,樊郡守取笑啦,小子怎敢喧宾夺主,樊郡守请!”
“那樊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!”樊听南也不推辞,笑眯眯的瞥了一眼三人,道,“樊某乡野村夫,也没啥好的立意,便就地取材了!嗯...,樊某以为,国富之道,当罕兴力役,勿夺农时,察夺天机,若你等为一县之长,恰遇大旱之年,该当如何啊?”
宴厅一时有些安静,不到十息,公孙跋率先起身拱手,答道,“大人,小民以为,若风雨不时、草木旱落,以一县之力恐难以应对。当即刻开仓平粮、抑制物价、上报郡守,而后,开放山泽、停收商税、发放救济,最后,男丁入军、女丁入坊,领取俸禄以维持生活,老少料理则皆归县府,如此可安然度过旱灾。”
樊、陆二人并未表态,但赴宴文人可是一致点头称是,他们觉得历代良吏处理大灾大难,也不过如此。公孙乔木、东方春生两位老者对公孙跋的应答,也是交口称赞不绝。
面对夸赞,公孙跋面无表情,他看向刘懿和东方羽,眼中流出一丝挑衅和鄙夷。
东方羽倒没有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,但素来胆小谨慎的刘懿,却有所察觉,他浓眉微皱,面若浮波,但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,恼怒无比。
公孙跋,我等虽为寒门庶子,但你莫要狗眼看人低,今夜,老子让你知道知道,什么叫‘才无贵贱之分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