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公苏全把脑袋压得低低的,小声提醒道:“陛下,钟大人这一年的俸禄都已被扣完了。”
沈遇道:“那就开始扣明年的!”
苏全更小声道:“明……明年的也被扣完了。”
“那就开始扣后年的!”
“……”
于是我上任至今还未满三个月,已经被扣完了三年的俸禄。
我觉得这就是沈遇在针对我!
我怀着一腔报国无门的低落心情,回到朱雀大街的时候已是傍晚。管家苏灿正在府门外迎接我,等我进了门,便翻开记事本向我汇报道:“将军月前从京城出发,今日午时已到岭西了。”
我点点头:“爹他老来思乡,故意到处找碴和陛下吵了一个月,如今被贬岭西,也算是得偿所愿了。派人多往岭西送些钱去,衣食住行上不要怠慢了。”
苏灿道:“另外逸云斋派人来说,《朕与将军解战袍》卖得极好,于是又加紧印了些,希望大人能辛苦些,在新书的扉页上签上笔名。”
“嗯,一会儿直接送去我书房吧。记住,还是走后门。”
“这个大人放心,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大人就是‘八千里路云和月’的。”苏灿说着收了记事本,却还是跟在我身后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我问道:“还有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