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,兆龙当厨的这几年中每天一站就十几个时辰,桩功练得扎实,又从“庖丁解牛”里悟到上乘武学的境界,因而尚可支撑得住。若是换了兆鹰和兆鸣来,只怕早就累趴下了。
转眼,两人已经打过三轮,四只手缠在一起,都有些气喘。崔玉贵嘿嘿笑着,露出白森森的牙齿,“杨家小哥,你还有没劲头打了?”
“当然有,太极门出来的没有怂包!”
“好,有骨头!”崔玉贵说着,又紧逼上来。兆龙趁着应战,渐渐觉得双臂酸麻不堪,却不肯输给对手,咬着牙坚持,“二爷,我不怕被你累死,就怕被你饿死!”
“饿死?”崔玉贵一怔。
“没错啊,我在寿膳房那边可是水米未沾!“
崔玉贵哈哈一笑,把双臂收回去,“是我打得起兴,倒是忘掉吃饭这茬儿了!”转身走过去把门拉开,朝外面喝道,“还不赶紧摆饭,想饿死咱家怎么的?”
他身为寿膳房的总管,每天都有御厨给开小灶,吃的一点不比老佛爷差,甚至有好些稀罕物,先得孝敬了他,才能入了太后的口。
很快,小太监们鱼贯而入,满满地摆了一大桌子菜肴。兆龙赶紧告辞,崔玉贵一摆手,“菜上来了,你倒要走了,算哪门子事,今天就在我这里吃了!”
“那怎么成?不是坏了规矩吗?”
崔玉贵一瞪眼,“狗屁,在这脚下一亩三分地,咱家说了算!”